钱粮。这是遇上吴大人的,要是换个不好说话的上官,这南岸厅同知真署理不了几天!”
“石叔,天地良心,我真不想强吴大人所难,我这是实属无奈。”韩秀峰回头看了一眼,又愁眉苦脸地解释道:“不管石叔您信不信,我真没想过要来做这个南岸同知,我是稀里糊涂地被赶鸭子上架,稀里糊涂地署理上永定河南岸同知这缺的。”
“我信,可我相信又有何用!”
“您是长辈,我是您的晚辈,您可以帮我跟吴大人说说好话。”
“想让我帮你,那你可曾想过帮帮吴大人和我?”石赞清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,坐下来不快地说:“志行,你来做这南岸同知虽是奉旨练兵的,但不管怎么说你韩志行终究是河道衙门的官,身为河员又怎能不想想河务?”
“石叔,我倒是愿意为吴大人和您分忧,可皇上拢共就给了我半年时间,要是半年内练不出一千五百能上阵杀贼的兵,皇上就要拿我是问!”
“半年时间?”
“不然我刚才能那么咄咄逼人?”
“算了算了,不说也罢,毕竟不管怎么说吴大人也好你也罢,全是为了办差。”
韩秀峰忍不住问:“石叔,吴大人会不会生气?”
“你说呢?”石赞清长叹口气,忧心忡忡地叹道:“凌汛将至,沿河大堤竟坍塌二十多处,春汛这一关本就不好过,你小子还跑来添乱,换做谁,谁也不会高兴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别可是了,去外头候着吧,等拿到命陈崇砥帮办营务的公文就赶紧去南岸厅上任,河务耽误不起,你只有半年时间练兵一样耽误不起。办差要紧,其他事以后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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