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带了这么多事来的幽州。”
山宗只笑了笑,忽而说:“我差不多也该换药了。”
赵进镰会意起身:“那我便先走了,你好生养伤。”
说完话便出去了。
外面天有些暗了,神容手里还在捏那颗棋子,听到一旁男人的声音低低问:“这棋好玩儿?”
她转头,那颗棋子就被他拿走了,随手抛在棋盘上。
“你不是该换药了么?”她问。
“早换好了。”山宗懒洋洋揭一下衣襟给她看,新包好的伤布,一身的药味。
神容朝外看一眼,见无人了,一手撑着,慢慢挨近他:“赵刺史的意思,是你养伤好了就会被带去长安是不是?”
山宗点头:“嗯。”
“你养伤期间也不该与他人有往来是不是?”
“嗯。”
神容脸色稍淡:“那就难怪了。”
难怪他会那么说了,既然如此,除了山家,长孙家也会被要求离开幽州的。
这一回,幽州真的是关押他的囚笼了。
山宗迎上她视线:“这是迟早的,我也一直在等这一天。”
神容没做声,想起他那些安排,他确实一直都在等这一天。
这一天对他,对卢龙军,都已等太久了,恐怕他只恨不得来得再快些。
目光里,忽见山宗对着她的脸眯了眯眼。
神容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撑在他腰侧,人倾靠在他身前,上半身都抵在他胸膛前,不禁手挪开一些,免得压着他的伤。
腰后一沉,却又被他的手揽着按了回去,他脸上又露出那般痞笑:“去长安不就可以去赵国公府了?这是好事。”
神容鼻尖紧挨着他的下巴,越发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药味。
“那我就先随我父亲回长安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山宗笑:“你先回去了,我会好得更快一些。”
“是么?”
“那样就能更早去见你了。”
神容觉得他是故意这么说的,心里还是被轻轻扯了一下,沉默了一瞬,握住了他下颌:“那你就早些养好。”
他下颌上有些微微的泛青粗糙,山宗由她这般握着,眼里始终带着丝笑:“当然。”
外面廊上陆续亮起了灯火,屋内越发暗了。
广源忽在门外道:“郎君,郎主和主母来了。”
神容回神,从他身前让开。
“宗儿,我们来看你。”是杨郡君的声音。
他们应该是听了山昭的传话,过来道别的。
趁他们还没进门,神容看一眼山宗,先出去了。
……
官舍里越发热闹了,陆陆续续有行走声。
东来在客房门外站着,低低禀报:“赵刺史送了消息给国公,传达了河洛侯的意思,因为山使之事,幽州不可再随意来外人了,恐怕长孙家要暂停矿山事宜返回长安,国公让我来知会少主。”
神容哪里还需要知会,随手挑着灯芯,嗯一声:“让父亲做主吧。”
“按国公的意思,那便即刻准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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