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，“之后才有的树神？”
村长一愣，哭笑不得地摇头，“哪能啊，树神很早就有了，从我们建村开始。”
程渺了然，怪不得那么信任，可是为什么……
“不过我听我太爷爷说，以前树神可不会送庇护手环，可能是以前的人都有信仰吧。”
程渺终于从毛线团里揪出一个线头，“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庇护手环?”
这个村长记得，就是他太爷爷时候，“诶你这么一说，还就是邻村闹瘟疫后没几年就有了。”
程渺接着往下说，“也是从您太爷爷开始，村里患病的人开始变多吧？”
村长点点头，猛然像反应过什么一样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程渺，“你是说……”
程渺眯了眯眼，“如果我没猜错，要么是你们的树神已经和百人坑的怨念混在了一起，变成邪神。要么就是树神早就已经消散，你们拜的就是百人坑的怨念。”
程渺没有提到谈舞的画。
其实从画里可以知道，树神早就没有了，从瘟疫爆发以后，这个村子一直信仰的就是百人坑的怨念。
至于为什么以树神的形式出现，还得去实地看看。
程渺担心刺激到村长，没有说的太详细。
“百人坑在哪，我们去看看。”
村长嗫嚅了两下嘴唇，从书架里抽出一本村志，带上老花镜，用手指捻着书页。
找了半天才到，“就是在古树后面过去，翻过一个小山坡就到了。具体的可能得再找找，我也没去过，村志里也就那么一提。”
程渺没再耽误，冲村长道谢后就带着秋冬飞奔而出。
才到半路上，程渺就遇到了范蕊的怨灵，小姑娘像个破布娃娃，手指指着一个方向示意她找到了。
程渺看着那方向就是村长所说的，内心一振，往那边跑去。
范蕊找的这个山洞极为隐蔽，洞口不仅挡着一棵大树，还有茂盛的野草和石块。
程渺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来，还是上手清理了些杂草，才稍微见到个洞口。
程渺拿出鲲骨匕首就往里走，出乎意料的却撞到了一层空气墙上。
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空气墙，程渺却是第一次被激的破口大骂。
徒劳地用鲲骨匕首在空气墙上划了几下，程渺抱着头在洞口的石头上坐下。
太阳已经慢慢西沉，程渺却没动弹，喉咙里像有刀片在刮，吞咽口水都是疼的，疼的她头也开始疼。
林渚的状态也越来越不好，再这样下去他们就得折在这了。
思绪混乱时，程渺感觉有个温凉带着冷香的手在自己颈部捏了捏，她抬头，看见秋冬充满关切的眸子。
程渺有点想哭，她声音也带上了些惶恐，“怎么办啊。”
秋冬叹了口气坐下，“副本没有死局，只要人没死就有办法，你先别急。”
秋冬的话看上去是普通的安慰，但程渺知道没有那么简单。
秋冬是告诉她，还远远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。
“需要我帮忙吗？”秋冬坐在程渺旁边，帮她按摩着后颈。
程渺深呼吸了几下，心因为秋冬的话定了不少“我再试试。”
秋冬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没被程渺看到，因为她发现了洞口不远处的一个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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